素来以耿直闻名的宁静发布了一则微博,“结婚不一定是感情,离婚一定没有爱情,生活在一起不看年龄,聊不下去就发表情”,她早前在访问中聊到比自己小11岁的男友时,爆料自己的感情观是“绝对不结婚”,以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性子,果断在网络上引起了讨论,这短短的四句话,似是调侃,却可看做对风波的回应。
如果换做是别人,这么说,可能是随便熬的一锅毒鸡汤,或者是矫情的心灵密语。但宁静不一样,她结过婚,也离过婚,谈过跨国恋,也谈过姐弟恋,无论是与前夫、现男友或是儿子的关系,她从不藏着掖着。换言之,生活中像她一样,打定主意不结婚的人不少,享受着姐弟恋滋润的人亦甚多,但多多少少地,有些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的意思,前者承受着家庭的压力,逢年过节就要遭受七大姑八大姨的拷问,只能在二次元世界里发发牢骚,后者更像是占了不该占的便宜,年龄差越大越害羞,怕摆到台面上,被人戳戳点点。
虽然这种种的生活模式,都是每个人独立的选择,一个男人或女人,总有一千种理由拒绝结婚,理论上说,无须向任何人交代。然而,人言总归是可畏的,无论是对于明星还是普通人来说,承受流言蜚语,显然是一种压力。
也不是没有人选择过缄默,例如90年代初的邓丽君,四十岁恋上小十余岁的摄影师男友保罗,法国、英国、泰国满世界旅行,享受蜜恋,后来伊人长逝,保罗自此隐匿,虽不知去向何方,却到今时今日还背负着软饭男、小白脸、没有照顾好一代女神的骂名;当年杨振宁与翁帆成婚,网络还不甚发达,两人的故事像是个都市传说,衍生了各种八卦与秘闻,直至前几个月,仍有“杨振宁分遗产翁帆仅获别墅使用权”的假新闻传出,被助理斥责“胡说八道”;再者说,从大S汪小菲,到陈晓陈妍希,每逢姐弟恋修成正果,总有人看西洋镜一般地盘点一番“姐弟恋成功/失败女星知多少”,也会有人逐一细数,演艺圈大龄未婚女青年还剩下哪几位的排行榜。看得多了不难发现,人在风暴中,隔岸观火者众多,所谓的清者自清,有时候无非是自欺欺人。
所以宁静的英勇,在于大声地表达出来,她把那些窗户纸一一捅破,对于那些双重标准的看客们耸耸肩,道一声我不在乎。她是这么说的,她也是这么做的,之所以底气十足,一方面当然是性格使然,另一方面,人到中年的她,依然是性感女神,要姿色有姿色,要身材有身材,要作品要作品,要演技有演技,要财富有财富,走自己的路,也让别人无话可说。
宁静的一句反问,“为什么要结婚”,让人想起日剧《我选择了不结婚》,它还有另一个译名“我不是结不了婚,只是不想”,中心思想是39岁的女主角不愿将就,在遇到对的人之前拒绝为了结婚而结婚,类似题材的还有《家族的形式》,男女主角首次深谈即开宗明义,“最开始以没有孩子为前提来设计一生”、“明明是因为喜欢才一个人生活”,诸多金句,层出不穷。
当邻国日本的结婚率和出生率不断下跌,中国主流社会仍然崇尚贤妻良母,一概假设女人都渴望结婚,渴望家庭,坊间有一种轻薄的说法,把结婚看做“泊一个码头”,或者说得文艺些,是“找一个可以依偎的肩膀”,这显然已经是对婚姻最理想化的描述,事实是,多少人柴米油盐,搭伙过日子,生儿育女带孩子,再加上对彼此的出轨严防死守,一世就过去了。至于爱情?作家陶杰将它比作“世界上最不稳定的一笼蒸汽”,来无影去无踪,温暖暧昧又飘忽。
能有美满的婚姻固然幸福,但把握住爱情这笼蒸汽有多难,如鱼饮水冷暖自知。宁静的不结婚,可以说是主动不参与这一场追逐的游戏,说到底,婚姻的起承转合,每一个环节她都经历过了,所以,如她所言,“为什么要结婚”?